忍冬更吃惊了,她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了台上的人,下一轮才是阎良和沈延平,台上两个是陌生的面孔,不过从两人的打斗也可以看出武功不错。
忍冬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便已经抱剑认输了,另一人也随即收起了招式,说了一句承让。
这种点到即止的方式也是为了不折损新一代的力量,不然这样比一次就伤亡惨重的,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沈延平一跃上台,便对对面的人礼节性的抱拳说了句“请!”。
阎良也充分扮演了一个在西域长大的糙汉子的形象,有些无礼的“哼”了一声,似是不耐烦这些。
然后,两个人便打了起来。
移形换影,拳风烈烈,刚开始,两人都没有动用武器,就是纯肉博,而且似乎还是沈延平占了一些优势。只见他一掌落下,似是要落到阎良的胸口。
这掌中夹着内劲,若被拍到,这场比试的结局也算是定了。
阎良似是因为不敌,终于从腰间抽出他那把弯刀,向沈延平落下的那只手砍去。
肉体和兵刃自是不好硬碰硬的,沈延平手一弯,堪堪擦着刀而过。
见对方拔出了兵器,他也不再保留,手中也已多了一把剑。
刀光剑影,两人便在台上纠缠起来。
忍冬目力不够,没有看清两人是怎样动作的,等她看清的时候,沈延平白色的衣服上已经多了几道红色的伤口,样子有些狼狈。而阎良,他穿着深色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受没受伤,不过看他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便知道他状态还不错。
沈延平自成名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狼狈的时候,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突然冒出来的人,所以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拿着剑,继续迎了上去,这一次是真的使了全力。
阎良的武功是真的好,即便沈延平用了全力,他应对起来也不过是有些吃力而已,在虚晃一招,硬生生受了他一剑后,他一脚向沈延平心口踢去,竟是直接把他踢下来台。
即便沈延平在落地的时候扭转了身体,好歹没有和一般人一样直接摔下来,但他也是半跪在地上,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这一下,所有形象都毁的差不多了,更是有些平时就记恨沈延平的人,暗戳戳的说,“平时也不见他怎么动手,如今却被一个西域蛮子打的这般狼狈,怕他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吧。”
沈延平本就注重名声,听到这话更是被气的又吐了一口血。
卫慎看着台下的乱状,眯了眯眼,表情似是颇为愉悦,当然这些旁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就是忍冬一直揣摩他心思,揣摩久了才能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些他的情绪。
忍冬看了看沈延平,又看了看阎良,大概知道了卫慎为什么会这么高兴,果然是占有欲强的男人,自己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觊觎。
忍冬想着,便听到卫慎幽幽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如何?”
什么如何?诗文阎良还是沈延平?忍冬不太确定的情况下只能选了一个更稳妥的答案,“大人手下的人的功夫自然是极好的。”
卫慎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心疼了吗?”
这下就绝对是问的沈延平了。
这是要让自己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么?忍冬几乎是立刻就答道,“旁人如何又与我何干呢,我既然是大人的人,就只会为大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