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漫无目的地找,不如先找到那位他确知是良医的人。
“我已经有目标了,只不过那位大夫神出鬼没,现如今不知在哪里落脚。”
“是谁?”骆孟思好像是想下一刻就将那人带到他面前来似的。
“叫容淇,我小时候跟着师父见过他一面,听说医术高明,但行迹神秘,不容易寻到。”
容淇其人,常年隐居市井小巷或深山老林,幼时师兄得了场大病,那时听闻容淇好像正巧在化宁山下落脚,师父救徒心切,凌施跟着师父带着师兄上门拜访,苦苦求了几日,那人才救了师兄一命。
医术确实高明,但脾气不好,说他们师徒找上门来,自己的行迹又暴露了,治完师兄须得另寻住处,头疼得紧。
看着师兄也是一脸的不耐,扎针下药手都不轻,师兄那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
师兄病愈后,某日,容淇便不见了,凌施那时已经懂了些事,猜测这位大夫确实是个怕麻烦的,说走就走,一刻都不耽误。
师父说,容淇这人医术之高只怕当今世上无人能敌,所以恃才傲物,情有可原,那时凌施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做所谓的高人。
骆孟思听完眼睛咕溜溜地转,后来一拍脑袋,“这个名字我听过,那时父亲母亲为我寻遍良医,也找过他,高金重请他也不来,后来父亲母亲亲自上门拜访,才把他请到家里来,却说了句‘没救了’,把我母亲都吓病了。”骆孟思啧啧感叹:“那人不是良医,他说我没救了,如今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是个庸医。”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还是跟我去长安,我帮你找个货真价实的好大夫。”
凌施见过容淇,知道他的怪脾气,虽然说骆孟思没救了是没说准,但医术他是相信的,再说了,离卢都没有解药的毒,那些市井中的所为名医又怎么会知道解毒的办法。
“你说你父亲母亲曾经找过他,是怎么找的?”
骆孟思见他还是一意孤行要找那个容淇,觉得凌施固执,是不想跟他回家,但别无他法,只能顺着毛捋,“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