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起身,听到村子里谁家的犬吠,愣了一会儿,干脆推开窗户,仰头看天边清冷的月亮,看了半晌,披了衣服出门。
骆孟思正梦到自己带着凌施回家,父亲母亲大发雷霆,罚他跪佛堂,然后要将凌施扫地出门,凌施也没有任何反抗,就那么走了,他撕心裂肺地叫凌施的名字,对方却非常狠心,头也不回。
都快气哭了,突然听到敲门声。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顶,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声,仿佛带着迟疑,容澶不会来敲他的门,只有一个可能性,骆孟思鞋都没穿就跑去开门,果然看到了门前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凌施。
对方还很清醒,明显没有睡。
“沂儿,怎么了?睡不着吗?”骆孟思拉起凌施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快进来,别着凉了。”
凌施一言不发看着他,跟着他进门,骆孟思之前睡得很迷糊,现在后知后觉自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有些尴尬,“沂儿,你先别看我,等我收拾一下……”
骆孟思飞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凌施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和表情,察觉出不对来,一阵担忧:“沂儿……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他仔细观察着凌施的表情,“你……”
谁料凌施直接扑过来擒住他的唇,骆孟思一惊,第一反应竟是推开他,凌施也是一愣,没想到骆孟思确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他,“沂儿,你是不是发作了?很难受?要不要先去找容澶看看?他不是给你施过针了吗?难道严重了?”
眼中的担忧,脸上的严肃不是假的,凌施低头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头一次觉得自己太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