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意思。”凌施真心觉得那些饺子很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等到想拒绝的时候,已经晚了,后来又想,毕竟是她一番心意,专程送来,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凌施,你究竟是不知道怎么拒绝,还是不想拒绝?”
容澶打断他说的话,是明显的质问。
“……”凌施眉头紧皱,“你觉得,我是收了她的礼,想跟她有点儿什么?”
“我没这么说。”容澶语气很差,他长久以来都没怎么休息,此刻愤怒上头,有些口不择言:“但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凌施看了容澶半晌,握了握拳,最终什么都没说,走出去将地上的饺子收拾干净,再没跟容澶多说一句话。
凌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
容澶说话过分,但他还不能过于计较,只能自己生闷气,方才是想跟容澶继续吵下去的,可看到他眼圈乌黑,眼睛发红,就开不了口了。
容澶这几日埋头研制解药,连多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还因为这种小事发脾气,想必是遇到了瓶颈,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事只是导火索。
不过说实话,凌施没想到他会计较这种小事。
凌施也相信,如果换成休息得当,可以仔细思考,不钻牛角尖的容澶,一定会知道他接受段玲送来的食物,这本来就不代表什么的。
只是这个时候的容大夫格外不讲道理,自己只能忍让。
毕竟容澶多半是为了他。
虽然容澶也身中合昏,但他好像一直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发奋做解药,是从凌施说想要恢复自己的本性,想要身体谁也掌控不了开始的。
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跟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