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一瞬间以为自己这一天都是在兜圈子,吓了一跳,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确实是一家新的客栈,也确实是一间从没住过的房间,只是床上那人,也是有些太熟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凌施问这话完完全全是出于好奇。
离卢没有睡着,他大喇喇躺在床上,就像躺在自己家里似的,表情颇为自豪:“你那个小大夫说你师兄比我能耐,真是见识少,我若是想见你,无论你在哪条地缝里我都能找得见。”
凌施额头青筋一跳,鬓角猛地疼了一下,他忍住疼痛艰难询问:“师兄?你说的是我哪个师兄?”
离卢怔了片刻,却哈哈笑了起来,“那个庸医还真有两下子,说忘竟真的能忘得那么干净。”
凌施心下察觉一定有事情不对,可离卢又藏着不说,他焦急万分之时突然胳膊被离卢一拽,没防备,就势就直接倒在了离卢的怀里。
有些时日没有靠得这么近看这张脸了,饶是凌施也愣了片刻,刚反应过来想推开离卢,结果被离卢箍得更紧。
凌施叹了口气,顺势问出了心中疑问:“你为什么要帮阮悠?”
“阮悠?是那小子的名字?呵……”离卢冷笑一声,轻声开口:“我看得出来,你对那小子没意思,否则……我才不会帮他。”
凌施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所以……为什么?”
离卢静静地看着他:“人有时候,会做些自己也想不通的事,不过缘由并不重要。”
凌施听得云里雾里,一直这样看着离卢,注视着他湖泊般幽静深邃的眼睛,像是要被蛊惑了。
他赶紧抽离出来,“世人传言你已经死了。”
“你从没信过?”离卢斜眼看他。
“我见过你,自然不信。”凌施说道:“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