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辗转多处,拜访了多位大夫,均一无所获,也有真材实料的,但也只是摸到些门道罢了,距离解合昏还远远不够。
明日又要重新启程,去往下一个地方。
凌施其实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几乎做好了回去乞求容澶的准备,他这几日睡前都会悄悄痛骂自己,为何当日非要拆穿容澶呢?为何非要和他当面对质呢?为何非要把他们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呢?
容澶那个人什么都不多,怪毛病最多,自己体谅体谅不就是了。
说不定如果待到现在,容澶已经愿意将解药给他了呢。
他恼得想揪自己的头发。
可惜为时已晚。
凌施傍晚伴着暮色在街边小摊上吃面,吃两口想起容澶,就叹一口气。
叹到老板都忍不住跑过来问他,是否这碗面有问题。
凌施摇头,还是一脸颓色,老板见和自己的面没关系,顿时松了口气,嘿嘿一笑,“客官年纪轻轻,相貌堂堂,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这唉声叹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叹着叹着,好运气就被叹跑了。”
凌施道:“这不是习惯,只是近日有感而发。”他搅了搅碗里的面,忍不住回嘴:“再说了,好运气就从没找上过我。”
老板不以为然,捞起大汤勺给凌施续了面汤:“你还这么年轻,好日子还没来呢,什么想不开的坏事儿啊,总有一天都会过去的。”
凌施不想再倒苦水,事实上除了合昏,还有他身边之前那些混乱的男男关系,他确实没什么好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