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轻轻叹了口气,想到那些与他肉/体纠缠的男人们,离卢,骆孟思,容澶,现在又多了个阮悠,其实他应该觉得羞愧难当,可骗不得自己,他好像……都似乎习惯了。
习惯在迷醉的时候,享受与男子的交媾,醒过来之后,又开始后悔。
现实反反复复地逼他一次次重新体会。
凌施现在甚至都可以做到几乎心无波澜地接受现状了。
要说唯一动容的地方,大概就是对象不对,阮悠这孩子一定被吓坏了。
吓跑了也说不定。
不过……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很清爽,阮悠明显已经帮他清理过。
凌施拖着疲惫不适的身体起床,才发现屋子里也很干净,他又开始有些惭愧,阮悠虽然说过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他那时候是拒绝了的,如今却……
说拒绝的是你,主动的也是你,阮悠说不定还挺瞧不起他吧?
那些整日思淫/欲的人,起码不会装模作样地拒绝。
正想着,门被推开来,阮悠看他醒了,还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哥哥……”他怯懦地叫了一声凌施。
凌施叹了口气,这一下子,叹到了阮悠心里去,将他的心搓圆揉扁,致使眼角立刻就染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