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容大夫真的给人很严重的压迫力,所以阮悠觉得凌施的话有道理,不是在搪塞他,即使迟疑着,也还是乖乖走了。
凌施点了壶酒坐在大堂,十分落寞,他与师兄似乎总是这样,一开始不敢说开,被发现端倪后只能撒谎,最后有勇气说开的时候却找不到人。
没成想,就连骆孟思,都比他先遇到师兄。
太久不见,错过太多,凌施有些不确定师兄对他的看法了。
虽然听掌柜的说,前几天师兄还想着要找他来着,可谁知道在遇到骆孟思之后会不会一怒之下禁止他回化宁派,或者干脆不再承认有他这么个不成器还到处沾花惹草的师弟。
凌施心里没底,怕极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半道却被劫走。
一抬头,看到容澶面无表情的脸。
“容大夫……”凌施头有些晕,“我还以为你睡了。”
容澶接过他那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斟满后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敢再喝酒了呢,没想到,敢喝倒罢了,还敢一个人喝。”
凌施讪讪一笑,有些痴痴傻傻的,合昏的闹剧就是从离卢给他的那一杯酒开始,和容澶纠缠至今,追根究底就算不是离卢那杯酒,也是容澶故意喝的那杯掺有合昏的酒。
他曾经也有过这辈子再不喝酒的想法,可是一遇到有关师兄的难题,就瞬间忘了自己的原则。
凌施看着容澶又斟了一杯酒,不过是给他自己喝的。
“容大夫……”
“嗯?”容澶嘴角带了些笑意,凌施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在容澶冷冰冰的表情里捕捉到他给予自己的那丝暖意,容澶说了喜欢他,他原本只觉得是容澶自己会错了意,这会儿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