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累得不行,很快沉沉睡去,容澶帮他简单清理了一下,帮他盖好了被子,又躺在他旁边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脸上的绯红久久未散,探了探他的额头,拧了拧眉。
容澶现在怀疑凌施以前每次结束后身体都没有问题,大概是因为合昏的副作用,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准备找小二倒盆热水。
一开门看见阮悠站在门口,不甘心似的,对他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再见他神清气爽餍足的样子,又气又急。
“你……你做了什么?!”
容澶云淡风轻站着,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他睡着了,别吵到他,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阮悠握紧了拳头,执拗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他,“你!”
“我做了什么,你不明白吗?我以为你不至于那么无知的。”容澶不怎么想搭理他,说完就转身准备下楼,阮悠见他准备走,想推门进去,疾风闪过,只觉脖颈刺痛,再见门上扎着一根银针,后知后觉,回身果然见容澶还站在那儿,眼中已经没了慵懒餍足,却有肃杀之气。
容澶手中还有一根银针,他正随意把玩,“我说过了,你别去吵他,我是个大夫,可是知道如何再刹那间置人于死地。”
“你不敢杀我的。”阮悠咬牙切齿说道。
容澶冷笑一声:“你是说凌施?我自然不会让他知道,等你死了,我会将你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放心,他不会知道的,也不会在乎的。”
阮悠有些畏缩,他知道容澶说的是真话,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输:“你这种奸恶之徒,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容澶还是一脸冷漠,丝毫不介意他这么评价自己:“那你如此卑贱弱小,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
这句话像把利剑,狠狠刺入阮悠的心脏,是实话,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