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的?”离卢悠悠地看着他:“我昨晚那么劳累,这段时间身体又很弱,算是病人吧,这么久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胃口多吃点儿怎么了?”
凌施:“……”
对离卢的这番说辞,他无言以对,要说起昨晚,离卢可不像个身体弱的病人,而且……要说起劳累,真正劳累的人是他才对吧!
凌施脸上挂起假笑:“您吃,您吃,不着急,慢慢吃。”
语气刻意温柔,却总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离卢之后得寸进尺,说自己腰酸腿疼的,指使凌施帮自己捏腰捶背,凌施为了想要找到解决蛊虫的办法,只能统统照做。
最后终于上路,凌施和离卢一起坐在前面驾马车,凌施会忍不住偷偷观察身边的男人,也开始正视起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怨气,可即便是离卢对他这样那样,指使他做这做那,面对这个人,顶多就是觉得厌烦不想搭理,并不想他死。
凌施始终觉得离卢没有像他表现出来一样轻松,面对死亡倒数,谁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呢?
这也是他昨夜没有彻底拒绝离卢的主要原因,他觉得离卢或许也在害怕,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即使是年少就成了恶名的离卢,也会觉得害怕,需要肉/体的欢愉来纾解这种劫症,这样一想,半推半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只觉得离卢难伺候,却还希望他活着,对,并不想他就这样死去。
离卢问他要不要进城准备些东西,凌施翻了翻余粮,决定买些吃的,另外,离卢总是手脚冰凉,除了做那事时身体温度高些之外……唔,他觉得还需要购入一些御寒的衣物。
赶在下午进了临近的城市,城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近了年关,按道理来说家家户户应该都是喜庆迎新年的样子,可哪怕是城中大户,灯笼都没几个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