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的人见了荣安大长公主之后, 不敢有片刻耽搁, 就将荣安大长公主引到了荣亲王的跟前。彼时, 荣亲王正在与儿子商议事情,便见到了一脸焦急的荣安大长公主。

“姑姑, 你才从宫中出来,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

荣安大长公主见只有荣亲王和荣亲王世子在场,便不再顾忌,神色焦灼地道:“皇上本只是染了风寒,吃几副药下去, 也就好了,可太后为了一己私心, 买通太医,偷换了皇上的药!”

“什么,竟有这等事?”荣亲王大吃一惊:“都说虎毒不食子,太后怎会……”

“为了权势, 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荣安大长公主满是愤怒。

“那么皇上现在如何了?”荣亲王平复了一下心绪, 问。

“因时间有限,加上外头有太后的人盯着,我女儿并未跟我说得太细。只是,皇上他, 如今还昏迷着, 恐怕不大好。”

听闻此言,荣亲王的手在身侧攥得死紧。

皇帝被太后控制在掌心中, 一则他们帝党一脉失去了主心骨,二则投鼠忌器,什么也不能做,真真让人憋屈至极!

“皇贵妃那儿,可否想法子使使力?”荣亲王问。

荣安大长公主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如今太后盯她盯得紧。我去找她的时候,太后派来的人还嚣张得不得了,竟是时时刻刻都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她如今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说着,荣安大长公主又抹了一把眼角,眸中满是对太后的恨意。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太后现在已经敢对皇上下手了,若是日后……我们还有什么活路!”

太后在宫中根基深厚,但荣亲王在太医院也是有人的。只是过去,荣亲王为了避嫌,从来不动用这些人脉。现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二日,一位性情耿直的御史站了出来:“臣有话要说!臣近日听闻皇上原本只是身子微恙,是太后娘娘刻意更换了皇上的药物,拖延皇上医治,这才导致皇上病情加重,不知太后怎么解释!”

太后听了,勃然大怒:“一派胡言!皇上可是哀家亲子,哀家如何会害他!你们这些大臣们对哀家插手朝政之事有怨言,平日里针对哀家也就罢了,如今想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陷害哀家,却是想都不要想!”

太后说完,问身边儿的女官:“空口无凭,陷害当朝太后,该当何罪!”

那女官面无表情地道:“回禀太后娘娘,污蔑皇族乃是死罪。”

太后正要说话,却听那御史哈哈大笑了起来:“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娘娘如何知道臣的手中没有证据?皇上的病情,皇上所用的药物,太医院处可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说完,他拿出一叠纸来,甩在地上。

其余大臣们见了,免不了要瞥上几眼,然后发现,这的确是太医院的诊断结果,不像是唬人的。

“太后娘娘也不用质问臣,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臣承认自己担心皇上,窥伺了皇上的脉案。臣自知犯了死罪,但臣不悔。若是臣不这么做,只怕皇上某一天就要悄无声息地驾崩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太后娘娘的心肠真狠,连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