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前辈二人远道而来,我自然得去接待。”褚怀霜说完,见她莫名露出悔恨的表情,话锋一转,“怎么,是不是我来得太突然,让你没时间处理伤势?”
上辈子的游倾卓便是喜欢躲起来疗伤的性子,褚怀霜就怕她再这样。游倾卓在习剑方面的天赋越好,她越担心,生怕这孩子发起狠来修炼不知轻重,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游倾卓刚才去找医修上药时,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冷不防被揭穿道出,她顿时呆住了,望着褚怀霜严肃的神情,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寐雾长老并非医修,训练时的要求十分严格。”褚怀霜沉声道,“你若磕碰弄伤了倒也罢,再像今天这样损伤经脉与脏器……”
旁边经过几名去小解的弟子,频频朝这里看,褚怀霜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严厉的目光紧盯游倾卓。
游倾卓虽与她生活了近十年,却还是怕她动怒的模样,一声不吭地垂下眸。
“乖,不许弄伤自己。”褚怀霜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提醒,“你已经没有血了,受了伤必须告诉我,记住没有?”
游倾卓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毓苓血,忙接过话:“倾卓记住了。”
钟声再次响起,目送小道侣回到侍剑厅,褚怀霜思忖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寐雾提一声,让她代自己关照一下小道侣,别让这小蠢货逞能。
放养式教育是上辈子的事,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小道侣习惯独自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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