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其实这样,我们倒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六王爷看了半响,摇头:“没什么美人啊,我说你们这茬小子,真是可怜见儿的,想我们当年,啧啧,那环肥燕瘦的美人啊,多了去了,真是眼珠子都不够用了。在看你们现在,哪有个好看的姑娘?便是稍微像样点的,也大抵都有些血亲关系。太熟总归不好下手!”
谨言:“父王,您操的心,也太多了。”
六王爷:“我可不就是为你们操碎了心。哎哎,你看那边那个,那个长的还行吧?”
阿瑾觉得,这场景简直不能看了,丢人啊!虽然这里大多是他们家人,可是诗蓝总归是在的。叹息!
诗蓝兑了阿瑾一下,“你看那边你爹说的那个。”
阿瑾望过去,十分面生,她疑惑问道:“这是哪家小姐啊,我倒是没见过。”阿瑾虽然不怎么和京中这些名门少女交往,但是对京中少女却也是知之甚详的。要知道,那个时候她还想着谁最合适做她嫂子呢!
“那个是吏部崔尚书的女儿,叫崔敏。”
听了这个名字,阿瑾恍然大悟,她张望:“她便是崔敏么?”
诗蓝点头,“可不正是她,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抵是听到了诗蓝的声音,六王爷缩回了脖子:“崔老头的女儿,还是不要看好了。”且不说崔尚书这人十分的冷血,他的女儿崔敏也是不遑多让的。
崔敏不是什么好人,京中人人皆知。
几人正说话儿,便是看到虞贵妃身边的宫女来请人,阿瑾明白,这必然是为了所谓的“才艺表演”,她问诗蓝:“你可是准备下场表演一下你的琴艺?”
诗蓝能与阿瑾成为好姐妹,真是让大家大跌眼镜。阿瑾活泼跳脱,诗蓝温婉贤淑,两人南辕北辙的性子,却什么事儿都能聊到一起。
诗蓝含笑摇头,“我自然不会下场。”
时寒看了一眼沈诗蓝,没有多言其他。倒是阿瑾察觉到他的视线,好奇的回头,两人对视,时寒对她眨了眨眼,勾起嘴角。
阿瑾张开嘴以口型问:你笑神马!
时寒:小笨蛋!
两人你来我往的,引得谨言无语,他咳嗽一声,提醒两人注意。阿瑾笑眯眯垂首,老实下来。
待到虞贵妃身边,男男女女俱是被隔在了两边,想也是该如此的。
虞贵妃见了阿瑾,摆手:“阿瑾快到本宫这里。”
阿瑾“哎”了一声,凑了过去,时寒站的位置本就距离虞贵妃十分近,阿瑾这凑了上去,倒是像虞贵妃身边的童男童女。六王妃见了,心里满意,面上儿却是不显。
阿蝶自然也希望得到大家的关注,连忙问滢月:“滢月姐姐,我们要不要也一起过去?你看阿瑾都过去了呢。我们本就是一起来的呀!”
滢月似笑非笑的看她,言道:“一起来的,就一定要过去么?贵妃娘娘可没招呼我们。还是好生待在这边吧。”大家都知道,阿瑾小时候时常进宫住,论起来,在宫里的时间比府里时间还长,虞贵妃喜欢她也是自然的。但是如若他们也以为自己能够凭借阿瑾的关系获得虞贵妃的青眼,那又是不可能的。倒是不如自自在在的。
听了这话,阿蝶咬唇,恼恨的站在一旁。
“本宫听说,崔家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知崔小姐是否有意下场呢?”虞贵妃笑着开口。
阿瑾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大家果然都露出嘲弄的表情。她并不知道虞贵妃为什么要针对崔敏,别人不知,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如若不是厌恶崔敏,虞贵妃断然不会这般开口。她一贯讲究的都是平和之道。便是深居皇贵妃之位,依旧如此。
她细细望去,就见崔敏一身红衣,整个人娇艳似火,“既然贵妃娘娘抬爱,那么崔敏便献丑了。”言罢,柔身一福,袖子顿时甩开,媚眼如丝的轻吟:“回顾,皎月晦明灯花处。抬眉,初红莲风袖袅娜为谁舞。回顾,蓦然步转青石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回顾,笔染朱砂轻莲步。经年,依稀一曲然为君舞。回顾,来年再恨相思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是你衣白衫如初,我红裳如故,是我尝相思味苦,我为你起舞,是我贪恋却踟蹰。你原地痴伫,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如初,倚君共忆当年舞。红莲,清泪两行欲吐半点却无。如初,是你杳然若绯雾,还在水榭畔,画楼处。是谁白衫如初,谁红裳如故,谁人抚琴红莲赋,又见谁一舞。谁人贪恋却踟蹰,半池繁荣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依然水榭畔,画楼处。”
崔敏边舞边哼唱,整个人娇媚可人,她跳舞的同时,红衣似乎跟着她整个人飞舞,阿瑾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得心里痒痒的,不光如此,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位崔敏崔小姐几乎不掩饰对赵沐的喜爱,几乎算是围着赵沐转,赵沐一身白衣,崔敏站在他身边,仿佛应了那歌词,白衣男子,如火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