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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里的号舍有多大?一张床板的大小!

有多闷?三面都是墙,唯独正面开了半道窗,且完全不用奢望会有微风进来,基本上不被闷死已经算是身子骨强壮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最凄惨的是,所有应考的秀才都必须在这么小小的一间号舍里待上一天两夜,包括吃喝。唯一叫孟秀才感到庆幸的是,每个号舍尽头都有一处粪号,拉撒是可以去那头解决的,前提是由差人领着去,虽说不至于完全眼神不错的盯着,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

——这是往届的情况。

今年这一届,出现了一个比往年更叫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吃食。

都知晓下场考试就是来吃苦受罪的,尤其这秋闱每次都是在天气极为炎热的时候开考,因此应考的秀才们多半都不会在吃食上太过于讲究。

一壶凉白开,一篮子杂粮饽饽,齐活了!

讲究一点的人家,譬如柳家,他们会去药铺里配些金银花,满满的煮上一大壶,再带上十来个巴掌大的白面馒头或者咸菜包子。丰盛是绝对谈不上的,不过绝对实用,毕竟在那个环境下,就算是龙肝凤胆也尝不出滋味来。

结果,偏就有人不走寻常路。

孟秀才虽然参加过童生试,可童生试跟秋闱、春闱最大的区别在于,那是一天就结束的。事实上连一天都不到,满打满算考完也就四个时辰,且中间还能放考生出去吃个饭,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左右童生试每年都有,原也犯不着那般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