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宝问道,“难道你以为是同一件?”
“是呀,我以为掌柜们的事就够让你头疼无暇多想了,哪里知道你竟还多想一件长远又头疼的事。”花铃抬头看他,“不要想太多,我怕你华发早生,毕竟我要的不多,不要太操心。”
话里的意思听着倒像是在说慧极必衰,沈来宝笑道,“脑子不想多一些事,是要生锈的。”
花铃想了想才道,“要是你不过四十就让我瞧见银丝,你就得将事情放放,不要想那么多,好么?”
“嗯,我答应你。”
街道行人不多,可沈来宝还是牵着花铃的手。这一个多月来花铃已然习惯,不似开始那样羞赧。她也觉得夫妻在外面还要避嫌的话,那算什么夫妻。
走了长长一段路,她才想起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找掌柜的。”
花铃何等蕙质兰心,他没提及是哪个掌柜,也没加个“们”字,她便明白过来,“来宝哥哥你是要找领头人?我想想……那领头的掌柜姓莫。”
“对。”沈来宝说道,“要加工钱的请愿书,是他带头签的名。后来罢工,听说也是他领头的。爹说那莫掌柜年过甲子,为人仗义,因此在沈家分舵的翰州里十分有名望。虽然翰州很小,爹说他们若得寸进尺,就不必理会了,请别人来做活便可,可我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