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倒坐在凳子里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趴着,慵懒的姿态里透出些许狂放不羁来。

“又是让人走,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让人走路啊?我肯定不这样吧。”

银月斜靠着椅背单手撑着额,妖孽般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别有一番销魂蚀骨的邪魅意味。紫瀚倒是坐的最规矩的一个,只是让人说一句谦谦君子世无双,又觉得亏了他那过于相冲的容貌跟气质。

三人背靠背而坐,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央如一副鲜活动人又珍贵美好的画。又像是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捕猎者正在挑选最完美的猎物。

对于吴煦的抱怨,银月只是轻笑了一声,紫瀚倒是难得的开口接道。

“阿煦当然是,也绝对不会让人走的。你从来都是让人跑的。”

吴煦把下巴放在手背上,看着面前来往的人从麻木到阴森,再到整条街都跟着开始变得昏暗。

“就知道我跟你们不一样,也不像他就爱玩这些消磨耐心的把戏。”

对于吴煦能够语气毫无波澜的提起落天,紫瀚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思。他很希望吴煦释怀,也不想让吴煦就这么释怀。

可是事情从来都不会按照人的想法来发展的,更别说他这种连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想法了。

吴煦应该是释怀了吧,只不过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而是彻底弃了以前所有的情意,再也不会对落天有所牵绊了。

吴煦对紫瀚提起落天时的不自然早就习以为常,看着大街上越变越诡异的景像,全然不在意的又说到。

“又是献祭,这么多年了,就学会了这么个阴损的招数。”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们身边穿梭的行人面色变的越发的阴森可怖,随着渐渐昏暗下去的天色,一个个看起来如同厉鬼一样。

紫瀚终于不再沉默,定定的看着眼前道。

“能让他出了魔界,能骗过我的感知,能让你入局,一举三得。在他看来,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