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后，珂兰叹息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了过来。

他说：“即便我承认我爱着你的父亲，你又想说些什么呢？你想证明些什么呢？这些都没有意义，他已经死了，你的母亲也已经不在了，我是否喜欢过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

陵飒没有向以前那样对珂兰表示不屑和鄙视，他将机甲降落，从舱内出来，看着米迦勒变成一只黑色的小猫咪，跳到他的肩头。

他需要知道这样的感情到底多少重量，以至于珂兰在陵北寒死亡之后，还能坚守这么多年。

珂兰有些无奈，但面对陵飒，他依旧多是纵容。

“好吧，既然你坚持。”珂兰又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有你这么让我又爱又恨的孩子，很多时候我真的想再也不管你了。”

陵飒一直很叛逆又倔强，只不过长大之后，他将叛逆和倔强藏在了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轻易不会让人发现。

这种骨子里的东西，陵飒和陵北寒几乎一模一样，这让珂兰在面对陵飒儿时各种不成熟的反抗和厌恶之时，屡次想要放弃他却又最终因为舍不得而改变主意。

陵飒垂着眸子，轻声说：“谢谢你，义父。”

紧接着陵飒就听到有机甲从低空坠落的声音。

“珂兰？”陵飒的声音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