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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亚刚上台,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帝国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珂兰拍了拍陵北寒的肩膀,说:“你这位帝国军部的灵魂,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被放走,所以也别太失望。”

陵北寒脸都皱成了一团。

陵北寒撇撇嘴,盯着珂兰说:“要抱抱,要安慰。”

珂兰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把陵北寒抱在怀里拍拍背顺顺毛。

“可是他们凭什么批了你的?”陵北寒愤怒。

“嗯,因为他们大概知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总是会跟着去的,所以只要能拴住你,也就能顺便拴住我了。”珂兰想了想说道。

陵北寒睁大了眼睛,说:“你会陪我一起,对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吧,应该是的。”珂兰被陵北寒堪称可爱的反应逗笑了。

其实珂兰也曾经想过,他该怎么让陵北寒为他当年的选择付出足够的代价,但是后来他在看着陵北寒对他小心翼翼又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心疼和懊悔的表情时,突然明白,他在饱受折磨的时候,陵北寒又怎可能比他幸福?

陵北寒除了肩膀上的压力之外,还有来自内心的枷锁——自我厌弃,自我否认,以及自我悔恨。

做错事的人,总是要比受伤害的人要难过得多。

珂兰不想再相互折磨了,他等了陵北寒这么久,也同样不是为了看他伤心难过,谨小慎微。

这段时光,珂兰觉得很满足,很平静。

“等以后退休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一些花草,再种一些蔬菜,过着米虫一样的生活,怎么样?”

“我现在就想要这样。”陵北寒搂着珂兰,说:“可惜不行,我真想每分每秒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