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小老太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的:“断水断电好多天了, 没得水用,我天天就带着孩子们啊,走好几百米,公共水龙头接几盆水,带回来将就用着。前几天晚上,又有人来砸玻璃,孩子们吓得都不敢睡觉。”

宋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边窗户上有一个被砸过的缺口。

他握紧了小拳拳:“他们竟然……”

旁边的袁威和赵佳业也露出忿忿之色:“这帮人, 太欺负人了!”

这两人比宋砚年长几岁,三人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关系十分要好。

袁威早些年在工地搬砖,现在和老婆一起在城东的大学城开了个个小面馆,勉强能糊口。

赵佳业今年刚毕业, 在一家小公司实习,每天忙五忙六的。

两人一听说出事,立马告假跑回来,却听到了这样的事。

宋砚有些心疼:“院长奶奶,您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小老太叹了口气:“人家势力那么大,说了也没什么用,反而给你们这些孩子添麻烦,要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会给你们打电话。”

“那边说了,给咱赔这个数,”干瘦的手指比了个数字,“可这些钱哪够再建一个孤儿院呐!要是真答应了他们,咱们就得流落街头了。”

孤儿院的孩子还要上学,这一片房价又贵,他们至少要筹七位数才找得到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大人也就算了,小孩子可怎么办啊。

七位数啊……

四个穷鬼干坐在屋里,把身上所有钱加一起,还不到五万。

大家看着计算机上的数字,一同叹了口气。

宋砚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还能拿到一笔广告费!”

他播了下经纪人武哥的电话,没拨通,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我马上去找武哥,问下我那笔钱到底有多少。”

武哥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二三十公里,宋砚舍不得打车,蹭蹭几下跑到公交站。

……他现在身体可好了,一口气跑个二三百米都不带喘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