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宿的时候他实在害怕,给二叔叫了过来,谁让他们家距离医院最近呢!结果二叔老大不乐意。唐士杰心中十分愤慨,他可是唐家的独苗苗。

不过倒是也奇怪,二叔一来,声音就好像真的不见了。

唐老太太倒是语重心长与他说:“这就对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师说是阳气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压过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爹就不行,阴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还是担心,忍不住再次寻了二叔过来。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倒是折腾了四五天。

唐志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经十分疲累,晚年还不曾享受软玉温香,便是要来陪这个混小子。

又想这人对自己闺女十分不善,存着坏心。越发的不满,每日便是来了也摔摔打打,唐士杰一样也是不能睡好。

唐士杰白天不敢睡,怕小瘪三上门掳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这医院里的鬼祟,如此这般,几天功夫闹了个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杰躺在病床上,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他眼眶发黑,双目无神的盯着棚顶的日光灯,日光灯发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温暖明亮,可唐士杰就是觉得透着一股子凉意。

开着灯,鬼也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唐士杰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床,他哆哆嗦嗦的看着房间,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可着声音还是奇奇怪怪的在屋里轻轻的响着。

唐士杰屁滚尿流,他哆哆嗦嗦的叫喊:“护士!护士!二叔,我要见我二叔!二叔啊……”

唐志庸推开房门进屋,立刻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雕花的大床上铺着湖蓝色床幔,大床对面则是精致的西洋梳妆台,新潮又透着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