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起来，认真：“祖母，您现在不管跟我说什么，我的决定都不会变的。我和唐娇会按照原定的计划出发。”

唐娇眼看现场的情形有些僵，她垂着头，不发一言。

不过顾庭昀倒是很坚持，他道：“祖母，我只知道您的，您……”

他眼神闪了闪，微笑：“不要搞小动作，若是让我知道您为了逼我们留下搞小动作，往后……我不会再回北平。”

他语气淡淡的，但是却有威胁。

老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她道：“庭昀，你就这么想我？”

她承认，刚才顾庭昀坚定拒绝那一瞬间，她确实是想过别的心思，但是一闪而过，还未曾多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了然的说出这样的话了。

还是说……他在她刚才那一瞬间的闪神里看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她认真的看向了顾庭昀。

顾庭昀微笑：“行了祖母，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晚睡对身体不好的。”

现在这个客客气气的孙子不像是刚才那个坚定又冷漠的人。

霍老夫人沉默了一下，叹息道：“你这孩子，到现在其实跟我们也不亲近。”

顾庭昀并不想解释什么，什么是亲近，什么是不亲近，有时候总归没有那么多的定数的。

他微笑：“祖母想多了。”

就算是唐娇没有身孕他也是绝对不会把唐娇放在霍家的。

莫名的，他对霍家就是有一股子不信任的感觉，这种不信任是深入骨髓的，并不是你说自己会相信，就一定会相信。

他轻声：“若祖母不放心唐娇，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北平的。再不放心，也可以安排大夫跟我们一起走，都可以的。”

顾庭昀缓和一下，说出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