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那魔头弟子,'催花折枝手'练得比本座更胜一筹,装什么装?”
“可阿痴若是躲了, 主人不就不要阿痴了吗?”
白昙听他这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阿痴, 心中羞耻难堪,当初他以为他是真痴, 便给他取了这么一个绰号,如今看来, 痴的反倒是他自己。
不过这人倒是真的没想躲,着实令他有些意外。方才他那一掌劈下去, 纵然天夙武功胜他一筹,也会被震的颅骨开裂,不死, 也去了半条命。
白昙收回拳头, 压在巫阎浮胸膛上的膝盖用力一沉,冷冷道:“你不躲,不过是笃定本座不会对你下杀手。”
“主人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晓,留着我比杀了我好处更多?”
说罢, 巫阎浮笑了一下,白昙一瞬失了神,这药人一直是一幅懵懂茫然的神态,他不曾见他笑过,可不知怎么,这人笑起来竟令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般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神态,好似把天下人尽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这人的脸,就像是一张面具,面具底下藏着另一个人。
如此想着,白昙如惊弓之鸟,伸手便去揉掐男子的脸,从耳根到下巴,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未发现一丝人皮面具的痕迹,才松了口气,不由自嘲: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真是杯弓蛇影。老魔头早就死透了,害怕什么!
巫阎浮眯起眼睛,盯着他:“主人以后打算怎么处置阿痴?”
白昙心道,诚然这人算不得他的救命恩人,但却在楼兰将他从司幽手里救出,不仅如此,还点拨了他几招,令他功力大进,并非是想加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