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前一波没平复,后一波又来。

本以为分家,这二房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说也该多分点,可谁知这阎老爷子给的不过是瞧着好看的,东西尚有几分看头,实则不过是些空架子,什么都没给,说给铺子,其实是负载累累,说给货物,其实都是破旧东西,卖都卖不出去还占地方,给的房产不是又远又偏僻,就是有问题或破旧不堪,返修还不如重建,银两更是几乎没给。

阎腾逸的大舅舅林浩轩亲自出面,这下把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甚至都闹上官府,可是炸了锅了。

阎玉玺气得半死,险些晕厥,阎家自然是脸面无光,却又不得不重新分配财产,平白让那小畜生得了这么多便宜!

阎腾逸是要科考的,自然不便出面,全称都由他的外家,林家出面。得了钱财,如约定那般绝大多数给了林家,剩下的变卖了家产还捐给了穷苦人家,便直接远远地离开伤心地,。

自然,分家却不是出宗,阎腾逸也是知道自己若真功成名就怕是如今阎家难保不会赖上来,用孝道等等压着自己给几个兄弟添家当,这可不是任务的一部分,更不是委托者愿意见到的。

转头去了阎家的宗家,宗家到还是知晓礼义廉耻的,阎腾逸侧面的表露自己不耻和那家过下去,还提到他那夫人的子嗣怕也不是自己的,而他家人非要他认下,这点让他很为难,甚至还有阎家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一五一十的给人细细道来。

宗家听闻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象他阎家居然出了这等人!可为了顾全脸面不得不帮阎腾逸一把,把阎腾逸过继到一个刚去世的孤老名下,他们可是看得出,如今阎腾逸是被那一家子的人惹恼了,万万不会认这门亲。

宗家是怕若不顺了阎腾逸的心,怕是又要闹出什么蛾子,到时候可不单单是毁了他阎家一个人的名声,而是他们整个阎家一个宗家的名声。

换了一门过继,阎腾逸依旧是他阎家的人,逃不出掌心,更何况若谁碰到这件事都会心寒,阎腾逸这番做放在他们眼里固然冷心冷肺了点,却也不算无理取闹,勉强算是事出有因,更何况阎腾逸那气势他们不得不顾及一二。

这事儿阎腾逸不便出面,全由宗家跑了一次腿。

阎玉玺听后刚养好的身子骨,顿时又给气的爬回床上,几乎气都喘不过来,拍着床直骂逆子!

老宗家的人不言不语一旁也就听着,绝不表态。

阎玉玺是死都不想放了那小杂种,他不想认自己这个爹?!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反正左右自己不同意,耗死那小子,自己这做爹的逼都逼的死他!

可阎玉玺想不同意,也要看宗家的人同不同意。来前,阎腾逸已经表态自己要继续科考,先生说他文章做的不错,怕是今年举人有望,若还在这家继续带着,怕是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商为贱,惟有读书高的年代,老宗家的人固然不满阎腾逸的态度,可心里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更何况阎腾逸为自己考虑的也对,若真做了官,家里是行商的可是真有所影响。老宗家的人心里有衡量,这阎家如今看着生意做的不错,可若出了一个当官的,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儿。

所以,老宗家的人听阎玉玺骂完,敲打了敲打后,便让他把东西画押下,他们就走个过场,和阎玉玺通知声而已,可没真要他同意。

这番作为阎玉玺心里闷了口气,不上不下,想着往日他对宗家也是不薄,如今这点小事都不站在自己是这边了?!简直是喂了个白眼狼!

这么想着,阎玉玺固然画押,可转头便断了老宗家那些钱财,让老宗家气的直跳脚,直接骂上门,说阎玉玺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无才无德!

阎玉玺门都不开,便让人把老宗家的人轰走,可是真把人得罪彻底了。

与那阎家毫无瓜葛后,摆放在阎腾逸面前还有点小麻烦,他那个夫人以及嫡子,还有一房小妾。那个偷情的连同他的儿子直接扔阎家,他管都没管,是死是活与他毫无瓜葛。

对于这个孩子,委托者到是认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可阎腾逸却不觉得,他那夫人可没这个胆子,也就过于虚荣没脑子,更何况他手上有系统一查就能查清楚。

那哥儿陷害了委托者身死,他和他儿子又有什么好处?孤儿寡姆的,孩子才几岁?如何能在阎家立足?更何况能陷害至亲之人的阎家,又如何会善待他们?

若委托者还在,两人齐心合力离开了阎家,固然没有荣华富贵却也是平平安安安度一生。

可惜,偏偏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