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站在一旁连连附和,眼中却是不屑的越发浓了。
转头刘芬带着儿子上门,叶慧安就把不久前在镇上瞧见了叶安秋的事儿和他们一说。
叶财安到是细细的问了叶安秋的打扮,刘芬却立刻咒骂了起来“这个不安分的见人!等咱们抓住他一定要他好看!”
“不错,不过若真做了别家的妾室,对方身份高我们也不好拿捏,阿姆我们先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身份,再做决定。”叶财安的意思不外乎是,若对方门槛高的,他们就贴上去说道亲情,再未自己谋求谋求,若门槛低的自然好拿捏了。
刘芬听闻立刻眉开眼笑,转头带着儿子会村子里把这事儿说的沸沸扬扬,叶德胜更是扬言“若各位乡亲父老了抓了那个小贱人,我给他一两银子!”
这还真是让叶家村的人更加上心,不少人去镇上时,眼珠子就看着人群呢,巴不得快点把那个不安分的叶安秋抓回来,自己得了那赏银,顺带感叹叶德胜家还真富足,为了抓这么个贱人居然还给了一两银子!
叶德胜这次之所以大方也是听说了如今叶安秋过的极好,若抓到人了,这一两银子还算什么?!
另一头,宁家村内却多了几分喜气洋洋。
镇上的一个颇有家产的秀才阎腾逸上门求娶宁子涵,而且并未冒冒失失的直接上门,在打听清楚后,先去找了村长,求着村长出面。
村长心里挺乐呵,他看阎腾逸也是一表人才,人也诚恳,上来便说那日赶集无意间一见,便是魂不守舍,心心念念,只盼着能共度余生。
村长提了提那小哥儿还在守孝,这读书人立马表示惶恐,只是自己即将去赶考,若那哥儿愿意,可以待他出孝后先定亲,待他考上小哥儿也出孝了便成婚。
村长听着也觉得妥当,宁子涵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到底也要问问对方的意思。
可……“我瞧着阎秀才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婚?”此外,求亲难道不是长辈出面骂?
阎腾逸苦叹“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家门不幸……”转而便言简意赅的说了阎家的糟心事“如今我孤身一人,固然尚有几分薄产,心中也是惧怕攀不上那样好的哥儿。”
听着阎家这么麻烦,其实村长倒不想牵线搭桥,可这读书人倒也不是迂腐的,颇为果断,也已经被过继出去,和那个糟心的亲爹没关系,倒也可行,不过会不会太冷心冷肺了?
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村长心里明白着,可随即阎腾逸掏出三张房契,五张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这是在下愿意迎娶那哥儿的聘礼,也是在下大半的家当,还望不嫌。”说着提笔写下一封书信“若那哥儿……的长辈愿意,在下一定对他好,此生此世只要他一人,若他不愿意在下绝不勉强。”
村长被那聘礼一下子震的头昏脑花,他是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呢,立马推过去“你先放放好,放放好。”见对方这么真心实意,倒也愿意给个机会,不过却不能表露这么快,抽了几口旱烟面色很是为难的才点了点头“成吧,我替你去问问。”
“多谢村长。”阎腾逸深深一拜,便告辞。
村长带着他那夫人去找宁子涵,说了此事,宁城在一旁听着,面色犹豫“若我们先去镇上打听打听?”
“这事儿我已经替你问过了,刚巧我儿子便在那书院,此人两年多前到那书院的,书院先生很是赞扬了他的学识。平时不太长去书院,多是在家中读书,偶有不解便去书院,这些年来也是深居简出。若不是出手这么大方,怕是别人也不知道他有这么丰厚的身家。”村长做事非常可靠,既然上门来说,必然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宁城到是颇为信任村长,听着微微颔首,可面上还带有几分犹豫,心中也是纠结。他们家里已经没人,长辈也是宁家村的人,可宁家村的人固然不错,但早就出了五服,就是连宗都迁出去了,算不得正儿八经的亲戚。
没人能替他家小公子真正做主……
对宁城担忧的目光视而不见,宁子涵浅浅一笑,似是完全不在意道“宁城叔,你再去打听一次,若此人可靠……”说着脸颊带着三分笑意“那就劳烦村长了。”
村长连连摆手“哪的事。”
他们心照不宣,自己婚事自己决定怕是这朝代下也是独树一格,不过在场谁都不会透露出去。此外,宁子涵出孝后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定下来尽快成婚,反倒是不妥。
不过真要说啊,还是他们宁子涵长得好,人好,上天也保佑,否则哪会出一次门就找到这么好的如意郎君?
两人的婚事很快在村长的主持下先订了亲,约定阎腾逸这次考完举人不论成败都立刻回来迎娶阎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