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元却在听到明诀子的话後,在心中为那细作轻声一叹。
沙崇明对国师可能还不太了解,但与这位青云派门人打过多次交道的三皇子却很清楚,这位嘴中喊著「无量天尊」的道长,可没有一颗身为修道人的无为之心。
罗传山得罪了他,比得罪十个沙崇明还要可怕!
明诀子没有马上回答薛朝元的提问,盯著柱子上的传山,转换话题道:「殿下,贫道有个想法,不知可行否?」
「国师请说。」
明诀子眼露阴毒,缓缓说道:「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於延长他的痛苦,让他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永远被怨恨、愤怒、悲伤等负面情绪包围,让他一直怀著这些怨恨一直活到死去,这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
传山口中发出奇怪的笑声。他要活下去!再怎样的痛苦也比立刻失去复仇的希望好。来吧!只要他还活著,他就会把这一切都讨回来。
「国师您是说?」
「凌迟之刑对这细作来说轻了,再痛苦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他现在恐怕巴不得早点解脱。依贫道看,倒是有个地方非常适合他。」
「您是指……那里?」薛朝元神色一动。
「是。」
「可是如果让这奸细逃出去了怎麽办?」沙崇明没有蠢到去问那里是哪里,而是看著一脸怨毒的传山直接提出他的担心。
明诀子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逃出去?可能吗?贫道既然说要把他送去那里,又怎麽可能没有万全的准备?」
明诀子似乎对自己将要施展的手段充满信心,「他要真能逃出去,贫道倒要看看那时的他还能做些什麽。况且比起我们,他更恨的人是谁?逃出去也不过是给胡予那斯增加一个仇人,对我们来说有何坏处?还是沙将军害怕这斯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