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传山!那是我的早饭,我今天到现在还没吃呢。」庚二委屈得要命,他从昨晚藏到现在的口粮就这么没了。

「吃太多不好,会胖。」

「胖个屁!你胖给我看看?」受尽压迫和剥削的庚二气得咬牙切齿。

「你看你比那人胖多了。」

庚二瞄了那人一眼无语了,吭哧了半天道:「你今天管他一顿饭,明天呢?」

「明天再说明天的话。」

「伪善。」庚二拿眼睛鄙视他。

「再给我一段时间适应。再给我一段时间也许我就麻痹了。」传山揉揉鼻子把鄙视当表扬。

「干嘛老抢我的干粮送人……」

「除了你,没人会在身上藏吃的。好啦,别气了,晚上我把我的晚饭分你一半。」

「你说话算数?」

「嗯嗯。」

庚二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嘀嘀咕咕个不停。

己十四走在前面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你们两人快点。」

传山和庚二立刻加快脚步。

斜靠在台阶上的矿奴没有立刻把干饼塞进嘴里,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把干饼分成了四五块,把其中三个大块分别塞进了自己的腰带和怀里,剩下的立刻全部填进嘴里。

干涩的口腔无法分泌足够的唾液溶解干燥的干饼屑,男人捂着嘴一点点地等待饼屑软化。他能活下去了,他一定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