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溪!你竟然敢妄议朝政?」罗家村的族老被罗爷爷这番大逆不道的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都喊出了声。

「老夫就议论了怎麽着?」

罗老爷子自从一家人被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得不一把年纪还背井离乡地逃亡,早就把对官府和皇家的敬畏抛到脑后。

「他们都不让老夫一家、不让天下人活了,老夫骂他几句又怎麽了?那贼。相是没站在老夫面前,他要是敢到麻山屯来,老夫就能当面啐他一脸唾沫!」

「说得好!那老贼。敢来,我们不但要啐他一脸唾沫,还要打得他屁滚尿流!」左边的人群中一名壮汉哈哈大笑,大声为罗老爷子喝彩鼓劲。

「疯了!你们都疯了!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赶紧走,今晚就走!」罗家村的族老们吓得发抖,都无心再去讨要好处。

其他屯民们也有怕的,但也有叫好的,大多数人都像看热闹一样。

对他们这些离开家乡逃荒在外的人来说,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有奶便是娘,而不能管他们死活、不能给他们吃喝、只会剥削他们、给他们带来痛苦的官府,有人骂他们,只会让他们心中愉快。

「等等,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骡车呢?安家立命的银子呢?」罗发财急得在后面小声叫。

罗大强虽然心中一样害怕,但对即将到手的利益渴望暂时撑起了他的胆子,也在后面劝慰族老们,让他们静下心来先把好处讨要下来再说。

罗癞子不怀好意地盯着罗家人,心想:好啊,正愁没有把柄整治你们呢。等我把铁石商人领来,弄来那笔银钱后,老子就去官府告你们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我让你们罗家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