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钱够了。」
「晚上你过来吃饭?」
「就你那城隍庙?几个老少爷们睡一个破屋,我想对你做啥都不行,还是算了,我另外找地方窝。哥,我走了,明天工地见。」
舒大流氓跑得快,没让守根用鞋底砸到。
守根跛着腿走过去捡起鞋子拍拍,穿上脚,走出城门。
三刀虽然回来了,但他们仍然有各自的生活要过,就像以前一样。
对于守根来说,三刀归来,确实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至少他的债主将只有一人,而且不会逼他马上还。
回去要怎么跟爹娘说呢,如果让他们知道家里的地契收回来了,不但如此,而且很快就能住进新屋,不知他们会露出什么表情?
何家众人大喜过望。
乔迁新屋时,何父带着三个儿子给每位当初帮过他们的街坊邻居都敬了酒,挨家挨户送了两个鸡蛋。
奇妙的是,帮了最大忙的三刀却没露面。
一直到何家迁入新屋约半个月后的十二月初九那晚,三刀才在深夜溜进何家,敲响守根窗户。
「你就穿这点,不冷吗?」守根摇头,关上房门。一回头,三刀已经在他床上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