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天无奈地穿衣服爬起来走到门口开门,就见岳在云站在那里,身后站着一身落魄的岳南风,老得都不像样子了,秦望天乍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岳在云身后跟了一只鬼了。
“呦……”木凌靠在床上,单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说,“岳老爷子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岳南风有些局促,转脸看了看岳在云,又看了看秦望天,道,“我想跟你谈谈。”秦望天点点头,对岳在云道,“到你房里谈吧,我穿好衣服就来。”
岳在云点点头,带着岳南风回房去了。
木凌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手挠了挠屁股,道,“果然叫云云在外面他就来了,这老头还挺要面子。”
秦望天走到了床边坐下,低头一口亲住了木凌的嘴,道,“你以后收敛点,别再在外人面前摆出这么一副撩人的样子行不行?”
木凌恼了,用刚刚抓过屁股的手去插秦望天的鼻孔,被按到床上狠狠调戏。
两人穿好了衣服,都出了门,来到了岳在云的房间,就见冯遇水也坐在一旁,他好像刚刚在院子里陪着岳在云的,甲也醒了,正在给岳南风上茶。
木凌和秦望天走到了房间里头,往岳南风的旁边一坐,笑道,“岳老爷子,身体怎样?”
岳南风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木凌,低声道,“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
木凌笑而不语,伸手给老爷子把脉,点点头,“的确,时日无多……不过你若废去那一身的武功,应该还能活上二十年。”
“爹!”岳在云急了,道,“秋玲和铃铛都很想念你的,你……”
岳南风一摆手,淡淡道,“在云,不用说了,我一身罪孽深重,而且要我如同废人一般生活上二十年,我也情愿死了。至于秋玲和铃铛,这两个孩子我活着的时候也没花多少心思在她们身上,还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帮我好好照顾她们吧。”说完,转脸看秦望天,道,“我临死之前,只想为你做件事……另外,为我好友报仇。”
木凌一笑,点点头,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命人给岳南风准备出了一间房,木凌给他开了张方子吃药调理一下,然后明天再找人给他做新的衣裳,让他恢复到原来岳南风的样子。
岳在云愁眉苦脸的,等岳南风去睡了,木凌轻轻地拍了拍岳在云的肩膀,笑道,“别难过了……跟你说,你爹爹那是犟,我在他的药里下了化功散了,到时候由不得他不活着。”
岳在云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欣喜非常。
随后的几日,木凌给岳南风好好地调理和打理了一下,大概也是因为散去了一部分邪功的缘故,岳南风的身体和气色都好了很多,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岳南风这几日相处下来,越看秦望天越喜欢,这孩子长相像秦琪,性子却颇有几分似自己……当然了,比起自己薄情寡义这点来,实在是好太多了,看他对木凌的那副样子,说他情深似海也不为过了。
到了第四人,这一天,就是岳在庭约会江湖群雄开武林大会的日子,岳家寨张灯结彩,大做声势。
午时一过,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岳在庭在台上例数修罗堡的几项罪行,还将修罗堡、黑云堡势力如此之大,将对中原武林构成威胁的厉害关系大致都讲了。这岳在庭也是个人物,口才出众,说得不少中原武林的同道中人们都动了心,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要对付修罗堡。
就在要进行到武林大会最关键一环,推选盟主的时候……突然,就听外头有人冷笑一声,“岳在庭,孽畜,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岳家寨的一家之主!”
话音一落,众人都愣住了,这个说话的声音苍老嘶哑,但是却带着一种长辈的威严,而再看岳在庭,就见他面色瞬间苍白,自知情况不妙了。
话音落下,就见有从岳家寨的院墙外面翻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此人轻功很高,跃过人群,稳稳地落在了岳在庭身边的台子上面,冷冷地看了岳在庭一眼。
岳在庭抽了一口凉气,在眼前之人一身华服,头发已经灰白,正是之前失踪了很久,而他以为已经必死无疑的……岳南风。
台下有不少武林同仁都认得岳南风,好些人都喊了出来,这下子,全场一片哗然,好些人都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道,“岳在庭,你别做缩头乌龟,我们的恩怨,今天就算一算!”话音一落,就见从外面走进了几个人来,正是秦望天、木凌、岳在云、冯遇水还有甲乙丙丁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