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所言,徐庶点了点头,“这就说明,曹孟德想要攻打定陶,并不是因为城内有他的内应,而是别有原因。

而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定陶防守坚固,想要攻打并不容易,但是,他却偏偏选择这座最难攻打的城池,一定有问题。”

张邈皱了皱眉头,“既然没有内应,会不会是外来的原因呢?

比如,曹孟德会有援兵,前来帮助他攻打定陶?”

陈宫摇了摇头,“不可能,定陶防守坚固,就算是再有援兵,也要损失惨重才能破城,我想曹孟德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样吃亏的事情吧?”

吕布听到众人的这一番话,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曹孟德选择这里,难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办法,能够顺利破城吗?”

说完这句话,吕布转过头去看眉头紧皱的徐庶,试探着问道,“元直先生,你可有想法?”

徐庶缓缓说道,“曹孟德为人狡猾,他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

说到这里,徐庶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们既然可以排除曹孟德有内应的想法,那就说明,他想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城外。

公台先生刚才说的对,凭借定陶的防御,就算是再来三万援兵,想要攻下定陶,也要损失惨重,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们也可以肯定,曹孟德所图的也不应该是援兵。”

说到这里,徐庶长舒了一口气,目光亮了起来,“曹孟德想要攻打定陶,一没有城内的内应,二没有所谓的援兵,只是想靠本身的实力攻打定陶。

诸位,你们说曹孟德凭借本身的实力,能够打下定陶吗?”

听闻此言,张邈冷哼一声,“就算曹孟德的实力再强,但是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攻打下定陶,绝无可能。”

陈宫也点了点头,“孟卓说的没错,确实不易,甚至是不可能。”

徐庶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二位都这样说,那就说明,曹孟德虽然是在攻打定陶,但是他真正想打的,恐怕真不一定是定陶。”

听闻此言,成廉有些湖涂,挠了挠头,“元直先生,孟德来攻打定陶,又不是打定陶,你怎么说的俺都湖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宫突然目光一亮,一拍手,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元直先生的意思是说,曹孟德虽然明面上是攻打定陶,但实际上,恐怕是另有所图。”

张邈皱了皱眉头,“可是,曹孟德在图什么呢?”

徐庶微微一笑,“孟卓先生,如果没有意外,曹孟德打定陶是假,他真正想打的,恐怕是我们派去的援兵。”

张邈勐地一拍手,“哎呀,对呀,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派去援兵救援定陶,曹孟德就可以趁机设下陷阱,消灭我们派去的援兵,来削弱我军的实力。”

徐庶点了点头,“这样做不但能削弱我军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如果能鱼目混珠,对他们更有利。”

“鱼目混珠?”

陈宫浑身一震,“元直先生说的对,如果曹孟德不但消灭我们的援兵,混进我们的援兵之中,那可就糟了。”

众人听到这番话,脸色一变,纷纷转头去看徐庶。

徐庶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恐怕这才是曹孟德真正的企图。”

这一次,就算是成廉也明白了,“好小子,曹孟德竟然如此狡猾,绕的俺都有点湖涂了。”

吕布听到这番话,一颗心也不由悬了起来。

原以为曹孟德来此,大家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曹孟德竟然如此狡猾,这次如果不是徐庶看破了他的计策,说不定,真的会中了他的计。

张邈脸色有些难看,咬牙说道,“如果真的让曹孟德得逞,我军不但损失惨重,还会丢失城池,后果不堪设想,曹孟德真是可恨。”

陈宫点了点头,“这次多亏元直先生,否则必中曹孟德的诡计。”

张辽拱了拱手,“温侯,既然元直先生看破了此计,我军不如将计就计。”

吕布笑着问道,“张将军,何为将计就计?”

张辽冷声说道,“既然曹孟德以为我们中了他的计,那我们就让他以为我们中计了,到时候,只要略使手段,就能让曹军损失惨重。”

张邈急忙问道,“张将军,你快说该使用什么手段,才能让曹孟德上当?”

张辽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曹军这次行动,很明显是想要对付前来救援的兵马,我们只要派出援兵,恐怕就会中了曹孟德的诡计。

既然如此,不如针对此法,我们也设下埋伏,等着曹孟德的兵马去进攻我军的援军。”

听闻此言,张邈目光一亮,“张将军,你的意思是说,曹孟德既然想消灭我军的援兵,让我们去消灭他们派出的兵马?”

张辽点了点头,“没错,这样一来,曹孟德肯定不会疑心,等到消灭了这些兵马,就可以削弱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