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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了突如其来的叫声,关越惊醒过来,坐起,四处寻找声音的来处。

谁?谁在说话?

关越:“???”

关越一脸疑惑,又躺了下去,忽然想起了半夜的事,马上转头,恰好天和也转了个身,无意识地抱住了关越,男人肌肤的气息与温暖的触感,令天和一瞬间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做梦。

天和揉揉眼睛,两人对视短暂一秒,天和便忙与他分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喝断片了?”天和说,“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不?”

关越抬手按着额头,显然有点头疼,天和又说:“衣柜里有浴袍和睡衣,我二哥的,凑合穿着吧,出门右转是浴室。”

关越起身,近乎赤条条的去开衣柜,翻浴袍。天和注视他漂亮的、光裸的背肌,清晨醒来,这种诱惑实在令人有点受不了,关越晨起的欲望也按捺不住,迅速几下穿上浴袍,吁了口气。

再血气方刚,洗个冷水澡也好了,这点天和倒是不怎么担心。

关越穿上闻天岳的浴袍,看了眼地上翻倒的架子与昨夜被两人联脚踩得支离破碎的航模,躬身捡起来。

“别管它,方姨会收拾。”天和说。

关越便开门出客厅,天和说:“你的话越来越少了。”

“方姨早。”关越道。

方姨正在准备早饭,头也不回地笑道:“看见衣服就知道是小关,好久没来了。”

关越点点头,去浴室洗澡,方姨又说:“牙刷毛巾都给你准备好了,衣服烘干还得一个小时,洗完出来,吃了早饭刚好。”

“谢谢方姨。”关越在方姨面前倒是很礼貌,进去洗澡了。

天和还不想起床,正懒懒躺着,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想到方才醒来时,转身抱住关越,半睡半醒的刹那,那种怦然心动、肾上腺素分泌陡然加速的感觉,令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确实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单独一个人沉浸在程序里的时候,天和对性想得很少,但这几天与该死的关越再见面后,便令他早已平静的内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水声停,关越冲完个冷水澡,在吹头发,与方姨说了几句话,天和听不清楚。关了吹风机以后,方姨递给关越一杯奶茶,关越便端着杯,穿着棉拖鞋,在家里转了两圈,观察这个房子。

“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几岁不?”方姨把衬衣在洗衣间里摊开,笑着问关越。

“八岁。”关越答道,“那年天和四岁。”

“第二年,天衡就离开家,去研究院了。”方姨戴着眼镜,用一个挂烫机给关越熨衬衣,笑道,“为了保守重大机密,这些年里,一次也没回过家,电话也没打过,就连他们的爸爸去世,也是天岳操办的。这房子上上下下,一点没变,总觉得他们三兄弟都还在跟前。你爷爷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