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石舜华摆摆手, 示意他退下。
晚上亥时三刻, 本该在前院歇息的太子摸到毓庆宫东次间。
石舜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揉揉眼角看清来人,十分纳闷:“爷还没歇息?”
“孤不能来?”太子反问一句,也没喊宫人进来伺候, 脱掉衣袍和云头靴,拿一床被子,“睡吧。”
石舜华见他不跟自己盖一床被子,更加不明白, “前院烧着炕,比妾身的床暖和多了。”说完,闻到一股香味,不属于太子的味道, 很像胭脂味, 不禁皱眉, “谁爬你炕上去了?”
“没人。”太子话音落下,石舜华见问不出来就打算听他的心声,然而,只听到太子心里说今天很累,早睡早起,明儿还得上朝。
石舜华白他一眼,心想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不过,再一想太子这时候跑来,肯定是那人没得逞:“九弟跟汗阿玛吵什么?”
“你不困吗?”太子扭头看她一眼。
石舜华:“本来很困,被你吵醒就睡不着了。”
“十一弟早上病了,九弟去给十一弟请太医的时候,看到汗阿玛西暖阁门口站着,就跟汗阿玛商量把早上去上书房的时间改一下。”太子道,“汗阿玛不同意,九弟说他听不进谏言。汗阿玛问他什么时候听不进去了。九弟说他喜欢一意孤行,比如乱指婚,八弟的脸都被郭络罗氏抓花了。
“九弟觉得他站着理,也没在意汗阿玛变脸。随即又说汗阿玛几句,汗阿玛气得摔杯子,九弟没等汗阿玛开口,就问汗阿玛是不是要说他忤逆不孝。汗阿玛被他噎的险些晕过去。宜妃到乾清宫朝九弟脑袋上两巴掌,赶走九弟就劝汗阿玛消消火。后面的事孤也不知道,宜妃过去就把梁九功赶出来了。”
“九弟吃了熊心豹子胆?”石舜华双眼亮亮的,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