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呵呵”了一声,质问道:“废话少说!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只能说,这是我遇到过的,有史以来最坑的案子了。”
“坑?”
“委托人坑,调查对象坑,案子的起源坑,最要紧的是,酬劳很坑。”沈玉流语气平淡,怨气却顺着手机信号拍在了司徒笙的脸上。
不坑就不找你了。
司徒笙干笑两声:“只要结果喜人,酬劳可以商量。”
沈玉流不置可否:“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司徒笙并没有对沈玉流要求延时而感到失望。将案子交给沈玉流时,他并没有指望对方真能查出什么头绪来,毕竟有自己用尽手段也无功而返的先例在。沈玉流这么说,应该有了头绪,反倒让他惊喜。他说:“好。你要小心,对方很神秘也很危险。”
沈玉流道:“二十一世纪的竞争是头脑的竞争,会主动将妹妹嫁给你的人就算有竞争力,也有限得很。”
司徒笙反驳道:“喜欢我的人如过江之鲫。”
沈玉流道:“我同意,那个人的确长了个鲫鱼脑。”
司徒笙:“……”
与沈玉流通过电话,司徒笙心微定。只要查出那对兄妹的来历,对症下药,自己一年一亿的赌约就有解除的希望。自从有了赌约,月入百万就有了另一种解释——杯水车薪。
赌约约定的期限越来越近了。他收敛心神,将精力放到即将到来的盛大婚宴上。
这对新人的确叫人操心——结婚前夕,新郎新娘一个得了焦虑症,每天三通电话询问结婚当日的安排;另一个得了强迫症,每天确认一遍他们接新娘的时间。作为直接受害人,司徒笙和罗蜜本着“宁可朋友死光承受孤独,绝不把孤独留给朋友”的伟大情操,实行石头剪子布制,谁输谁接他们的电话。
于是,安徒生事务所日日夜夜传出惊心动魄的“……布!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