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亚轻声吟唱。他的调走得天南地北,音差得相隔万里,可哈维一字一句都竖起耳朵听了,听完还问:“这是什么?”
宁亚说:“是朗赞的民歌。”
哈维肯定地的说:“是首情歌。”
宁亚说极轻极轻地应了。
哈维评价道:“唱得真难听。”
“……嗯。”宁亚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是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还是有点沮丧。他抱着膝盖,下巴扣着膝盖,默默地舔舐伤口。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来,痒痒地挠着脸颊。
宁亚转头,就被吻住了。
哈维吻着他,眼睛仔细地看着他的反应。
宁亚受惊,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贴合的唇瓣传来汹涌的热情。哈维舌尖挑开他的牙齿,吻得更加深入,只是漆黑的眼眸始终看着被吻得渐渐失去理智的人。
宁亚闭上眼睛,双手慢慢地环上哈维的后背。
过了会儿,哈维才闭上眼睛。
宁亚后悔了。
自从宁亚表白之后,哈维就肆无忌惮地行使着他自认为被仰慕者应该有的权利。比如说,亲吻。宁亚的嘴唇几乎从早肿到晚。哈维只要想起,就会将他搂在怀里亲一亲。这已经是宁亚抗争的结果了,不然……恐怕肿的不止是上面。
哈维现在把宁亚当做所有物,走到哪里都要看着。宁亚一抗议,他就说:“你不是说我吸引你的目光吗?怎么可以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宁亚做了一路的深刻检讨。
临近码头,波卡停下马车,用向往又恐惧的目光看着大海的方向。
哈维说:“不超过一百米,你可以自由活动。”
波卡紧张道:“我非常愿意近距离地沐浴您的神光,不,我是说,神暗。这么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愿意在您的身边听从您的差遣。但是您知道,我不能碰水。我不是畏惧死亡,只是担心我死了以后,您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了。伟大的哈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