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姜婳听见外头敲门声,回过神来,起身迎出去,半开房门,见外头站着阿大,问道,“何事?”
阿大觉得自家姑娘表情有些冰凉,悄声说,“姑娘,姑太太带着二老爷三老爷过来,强行想要闯进来,太太方才出门有事亦没交代能否接客,秦妈妈做不得主,让奴婢过来问问姑娘。”
姜清禄醒来的事情,府中的下人们暂且不知,许氏也没多嘴,自个带个小丫鬟抓药去了。
姜婳轻声问,“她们到了何处?”
阿大道,“快到谨兰院了。”
姜婳推门出去,又轻轻合上房门,在廊庑下站定,瞭望垂花门,“那我在这儿等着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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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得不到大房内宅的消息,姜映秋心急如焚,犹如坐在针毡上,她担心大弟已过世,不然如何要封着宅子不许人进出,过继的事情没有解决,二弟不会站她这边,苏州的老狐狸多得是,多少人盯着大房这块肥肉,她筹划这般久,要的无非就是姜家财产,万万不可这时出了差错。
况且,服下胭脂红也的确就两个月的寿命,时间正好。她只是没料到,软弱可欺的许氏这段日子怎么就成了难啃的骨头,愣是不肯点头答应过继的事情。
这日实在坐不住,喊来二弟三弟一同去长房,为避免闭门羹,姜映秋带了谢家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来,看门老叟开门,依旧不许她们进入,只说太太吩咐过,让姑太太老爷们莫要为难他一个奴才,姜映秋直接把人绑了,直闯进去。
顺着抄手走廊过去谨兰院时,姜映秋猜测大弟怕是已经不在,府上瞒的这般严实,只怕许氏有甚别的主意,想吞家产,大房无子,财产自然不会留给家中妻女,她们只算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