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点头,跟燕屼去他处理公务的房间,和牧荣贵那屋摆设差不多,整洁简单,她忐忑的坐下,燕屼挨着她坐下,淡声问:“你没事吧?”
姜婳坐在那儿不安的动了两下,摇头道,“我无碍,今日多谢夫……”不等她说完,燕屼捏着太师椅的扶手冷笑一声,身子有些紧绷,“多谢我?你谢我作甚?你从来都是有自己的主意,何曾听过别人的意见。”
今日翡翠来寻他时,他简直胆颤心惊,去玲珑阁的路上他脑中闪过太多的念头,若是婳婳已经出事怎么办?明明告诫过她这几日不会出门,她为何不听。
到了玲珑阁,瞧见屋子里一摊子血迹,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进屋发现她没事,他不敢去想她若出事会如何。
他心里暴躁,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他当然清楚她在玲珑阁说的那些话有假。
她根本不怕蒙汗药,甚至可能进屋时都知晓里头的情况,却还是一头冲了进去。
瞧瞧,她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她是不是没想过她若出事,他该怎么办,姜家人又该多伤心。
姜婳翁了翁唇,“夫君,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燕屼冷淡的问。那太师椅的扶手上已被他捏出印子来,木头都微微往里塌陷。
可见震怒至极。
这里是大理寺,姜婳也不敢撒娇求饶,会有羞耻感,只能不断认错,“我不该这样鲁莽的,夫君莫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今日出门寻苏姐姐是我不对……”
“你回吧。”燕屼起身朝着门外而去,“我还有公务,今日回去的很晚,你晚上用过饭食早些歇了,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