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深在京营挂着职,也和其他的勋贵子弟一般并不需要真的就岗。他成日里闲云野鹤一般,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谢玉璋使人寻他,这个时间点,是从一干贵族子弟的聚会上将他硬拉来的。
杨怀深来了便问:“哎呀,何事何事,找我找得这般急?”
谢玉璋却先问:“二哥哥,我托你照看两位小李将军,你可有照看好了?”
杨怀深大笑,以为谢玉璋情窦初开,看上了两位李将军中长得好看的李固,也不说破,只笑道:“你放心,这云京城里,只要二哥有心,什么人照顾不好了?刚刚我还在跟李固他们一起吃酒呢,这不,就被你生拽来了。”
谢玉璋看他神色不似敷衍,点点头,正色道:“他二人都是少年英雄,他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我望二哥能以朋友待之。切莫如云京纨绔那般有眼无珠,只把珠玉当顽石。”
“你还教训起哥哥来了?”杨怀深好笑,“这还用你说,但我眼睛不瞎,这些时日还能看不出他二人是什么人物?啧。”
谢玉璋含笑:“那哥哥说说,他二人是个什么人物?”
“虽然出身寒微,却不是池中之物。眼界想法,与我们都大不相同。”杨怀深叹道,“宝华,我跟你说,我都想跟他们去河西看看。”
杨怀深不过发句感慨,他这样的幺子,家里怎么会放他去河西边镇之地。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自己心里都不当真。
不料他这公主表妹目光清澈,竟颔首说:“二哥想去,不妨便去吧。舅舅舅母若不允,二哥偷偷去也行。若银钱不凑手,自我这里拿。”
杨怀深呆了一呆,又气又笑:“我就是说说,你胆子可真大,连盘缠都替我想好了。茶呢?茶呢?我匆匆忙忙赶过来,口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