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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吸了几口气,把那卷纸展平,交还给袁聿:“该查的继续查。都查清了,公示于众,让大家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袁聿领了令,正要离去,谢玉璋又唤住他,恨恨道:“告诉王忠,给我把马建业暴尸三日!”

袁聿虽觉得这命令戾气过重,但谢玉璋明显正在气头上,又何必为了个马建业触谢玉璋的霉头呢,便应了,领命而去。

待袁聿离开,谢玉璋钻回内帐里兀自恼怒。林斐端了热奶茶给她:“怎地又不高兴了?”

谢玉璋气闷很久,才说:“马建业强夺人家传之物,强占人妻。”

林斐道:“正证明他该死,证明你做的是对的。”

“但我不该任性,我原该听你的。”谢玉璋闷闷地说,“这些都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生的。”

林斐懂了。

她知道在谢玉璋的“梦”里是马建业出卖了他们给夏尔丹之后,便想叫王忠等人杀了马建业。是谢玉璋想手刃此贼,故而才拖到今天。才叫马建业在这段时间里,又作下这些恶行。

强夺的财物可以返还给事主,那受辱的女子又怎么才能抵消这经历?

谢玉璋恼恨极了。

林斐覆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又不能预知。”

想想,谢玉璋还真能预知。又改口:“便在梦里,也不是事事都能知道不是?”

她早听出来了,谢玉璋的那个梦,全然是第一视角。谢玉璋在梦里便做的是她自己,她也只能看到她看到的、听到的、亲身经历的。若在梦里就不知道的事,现实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谢玉璋深深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