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此时怀疑起来,将她献给好色的蒋敬业这主意,会不会也是马建业想出来的?
这主意怎么看,都对她有着极大的恶意。
可马建业不过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而已。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小人物在她的人生中坏过多少事,多少次把她推向过更低的低谷?
不可思议。
五月底,阿史那征伐某部落,谢玉璋请战。王忠率一百新练骑兵跟随阿史那出战,半月后随大部返回。
一百骑兵折损十七人,是这次随阿史那出战的部队中折损率最高的,着实令人心痛。
但,活着回来的人,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些汉子们经历了血火的洗礼,见识了草原的生存法则,开始了从农民向战士的蜕变。
即便不能从羊变成狼,但也不能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最起码也得是长着坚硬犄角有反抗之力的野羊。
谢玉璋原也没指望他们能成为什么雄兵,练兵这种事,哪有这么简单的,否则大赵中枢也不至于软弱至此。区区五百人的乌合之众,能拉练出二三百合格的骑兵已经是神佛眷顾她了。
“合格”与“精锐”又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未来席卷天下的动乱中,根本不够看。
谢玉璋想要的,是在老阿史那死后,草原四分五裂,蒋敬业打得乌维狼狈逃窜的那段时间里,这些男人能够护住随她和亲而来的所有人。
她把他们从云京带到这里,便想将他们也带回云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