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一直以为,她只是演技好。
“阿斐……”谢玉璋扭过头去,“让我静一静。”
林斐呆了一下。
谢玉璋跟她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让她静一静,这种话。
林斐沉默了一息,道:“好。”
她退到了外帐,站在毡帘前,守在那里。
守着不让别人进来看到谢玉璋此时的模样,守着等谢玉璋需要的时候唤她。
但谢玉璋一直没有唤她。
等谢玉璋从内帐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素服。眼角虽然红着,脸上已经擦干净,用蜜粉遮住了痕迹。
谢玉璋在帐中坐定,重又唤了侍女进来,问:“袁令何在?王忠何在?”
她镇定下来,侍女们便有了主心骨。她们答道:“袁令去王帐打探消息了,王校尉令李校尉带人巡视民房营地,他自己此刻人正在外面守着咱们的大帐。”
三年打磨,谢玉璋和她的人已经有了默契,此时巨变突生,每个人都能各安其位,各履其责。
甚好。
晚秀和月香这两位有头脸的校尉夫人匆匆赶来,见谢玉璋无事,她们也都吁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了下来。
“都坐。”谢玉璋说,“等袁令回来再说。”
袁聿很快回来,和王忠一起进了大帐,带回了确切的消息。
“可汗在回程途中为人射杀。”他说,“斥候先回来报的信,几个大王子已经出发去接遗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