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袁聿见此,都微叹。
大家的耳边却忽地响起了公主的声音。
谢玉璋说:“我想回云京去。”
众人愕然抬头。
谢玉璋却面色肃然,道:“不,我说错了。不是想回,是,我要回云京去。”
“这些话,不好同太多人讲。人多口杂,难免传到可汗那里去。”谢玉璋说,“所以我只同你们讲。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这四年多来已经彼此知道值得信任的人,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交待清楚。”
“我和亲来此,是为了赵国与漠北边境安宁,不生战火。如今,大赵已经亡了,这和亲已经没有意义了。”
“赵虽亡,我们却始终是中原人,自当回中原去。做什么在这里过这种生活。”
“可是,可是……”有人忍不住道。
谢玉璋看过去,是赵盛。赵盛鼓起勇气说:“以殿下的身份,如何能回去?”
听说京城的皇族都被圈禁了。
谢玉璋微怔,忽地醒悟,问:“你们不知道是谁攻下了云京吗?”
袁聿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打听,先听到消息的人就已经闹起来了,匆匆地去请了殿下。只仿佛听说,是河西军?”
“原来如此。”谢玉璋道,“那我告诉你们确切的消息吧,没错,是河西军。”
从来都笨嘴拙舌不善说话的王忠这时候突然开口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问:“河西,现在是将军在说话了吧!”
将军?
但不提姓氏,只称呼将军的,在谢玉璋最心腹的几个人心中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