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谢玉璋敬畏,不敢去摸薇薇那圆滚滚的肚子。
既说起张芬,她便问:“张芬现在过得怎样?听说她成了邶荣侯夫人?”
提起这个,众姐妹都气鼓鼓,心塞塞。
谢玉璋挑眉:“怎了?”
姐妹们说:“别提了,那样一个人,竟过得逍遥似神仙。真个气死人了。”
“头上又没有公婆管着,丈夫虽有十个美人,却也不在府里,且她又根本看不上邶荣侯,也根本不在意。”
“邶荣侯现在根本不回侯府,他岳丈喊他他都不肯回。张芬一个人占了整个侯府,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出门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回娘家,抬脚就能回。”
“她除了没个儿子,简直过得是神仙日子!唉,气煞我也!”
待知道了张芬种种事迹,谢玉璋都不禁赞叹。
“她活得比别人明白。”她说,“她知道自己活着是靠得什么。”
姐妹说:“噫,你竟还替她说话!”
谢玉璋说:“她虽讨人厌,却并未做过大恶。”
在从漠北回京城的路上,听说张芬竟没有做皇后,谢玉璋便与林斐说起了她。
“前世我实是讨厌张芬。可现在回想起来,张芬做的事都是些什么?”她叹道,“她既未曾打过我,也未曾于身体上伤害过我,她一个闺阁女子,便是对人心有恶意,竟也只不过是犯些口舌之恶罢了。”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见礼时要我多跪一会儿,宴聚时故意让我难堪,说些叫人丢颜面的话,也就这样罢了。若现在叫我再听到那些,半点感觉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