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他问:“永宁殿下是个很任性的人吗?”
“不,她只在我面前任性。”林斐道,“她极自律,善忍耐,思虑周密,应变快。这些年,她只做对的和该做的,从没任性过一次。”
月色中,她神情落寞。
“可若非命运多舛,她本该是云京城最娇气、最任性的女郎才对。”
“我多么希望她有一天,可以随便地在人前任性。”
林谘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将她送到她的院子门口。
“你说她为你日夜忧思,今晚我才知道一点都不夸张。”他叹道。
“本就没骗你。”林斐嘴角翘起,扬起面庞,道,“所以,以后,我必须活得好,活得漂亮给她看。如此,才能让她放下心来。”
林谘想起刚才这两个美丽的女郎在月光下四手相握久久不肯放开的样子,微笑,拢了拢妹妹的额发,道:“这才对,父亲母亲在天之灵知道了,也必会保佑永宁公主。”
林斐重重点头。
只要他走的时候,林斐却喊住他:“哥哥,你跟我来,有东西要给你。”
她这么说,林谘便已经猜到必是跟那只特别的箱子有关。他心中亦好奇,跟了林斐去了她的房中。
果然别的箱子都收进了耳房,独那一只,放在了林斐自己的房中。
“这个,你拿走吧。”林斐说。
林谘道:“你们两个尽打机锋,到底这里装的是什么?”
林斐蹲下去,教他那只机关锁如何开启。林谘头脑决不输给林斐,复杂的开锁方法,一学即会。
待他自己解开了,林斐站起身道:“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