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问:“我有什么事,不就是关几天,等十一消气就好了。”
谢玉璋叹了口气,道:“娘娘,你的心真大啊……”
谢玉璋给李珍珍讲了武帝当场绞死窥探圣踪的妃嫔之事。
李珍珍怔了半天。
谢玉璋又道:“还有吓死我的事,娘娘你竟然给陛下用了那种香。你难道以为陛下就察觉不出来吗?陛下当时就可生气了,我劝了又劝。”
那天房间里发生的事,毕竟连她自己都未曾告诉过林斐,谢玉璋更笃定李固也是决不会告诉别人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全由她一张嘴来说。
“娘娘,倘有人今天能给陛下用催情香,是不是明天也可以给陛下下丹顶红了?娘娘啊!”谢玉璋道,“你可知陛下为什么这样生气了吧!”
李珍珍脸色发白。
谢玉璋道:“娘娘,我知道你和陛下姐弟情深,心里不当个事。可永宁再看不下去了,娘娘你醒醒,你的十一弟,他现在……是皇帝了。”
李固登基之初,李珍珍也曾想过“以后不一样了”。
前世,张芬很快入主中宫,李珍珍这份清醒便一直都在。然今生张芬落败,中宫后位空悬,三年里后宫以她为尊,李固又对她优容太过,与崔、邓二人全不一样。渐渐地,她这份警惕心就在宫墙里消磨了。
内心里隐隐总觉得,李固得了天下,是从河西起家,河西本该是她李家的。此“李”却成了彼“李”,李固欠她的。很明显李固自己也因为这份“欠”,对她愧疚。
李珍珍便觉得,无论她做了什么,总有河西这份情兜底,李固总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陛下为什么第二日便整顿宫规,娘娘明白了吗?”谢玉璋把这锅甩在了李固头上,“原该是贤妃娘娘做这个事的,娘娘有孕了,陛下也不肯拖,硬将我提溜出来,指派了这份活。娘娘,我看陛下这次是下了决心了,要把‘后宅’整顿成真正的‘后宫’了。”
“娘娘啊,永宁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话或许不中听,但永宁一片心,皆在这里了。娘娘听不听,永宁也不管了。”
“昔日我离开河西前,老大人说,河西有他在,叫我在漠北万事都不必怕。总之今天永宁对娘娘掏心掏肺,也无愧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