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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下,等有了孩子就好了,他想。

夜里谢玉璋醒了。

李固的怀抱总是很热,还好已经是冬日,若是夏日里,屋子里得放几个冰盆,才能不被他热到。

李固睁着眼睛,正握着她的手腕摩挲。

“怎么了?”她慵懒翻个身,面朝着他问。夜半时分,声音微微沙哑。

“瘦了。”李固说。

谢玉璋道:“从来就没胖过。”说着,闭上了眼睛想继续睡觉。

手腕处忽然一湿,触感柔软温热。睁开眼,男人细细地正在吻那纤细皓腕。舌尖擦过微凸的血管,麻麻痒痒,一直到心里。

谢玉璋含笑任他。

他的唇凑过来,含住了她的。

冬夜里,两人并未欢爱,只是彼此相拥,含着,贴着,濡湿着。轻声呓语,互诉衷肠。

天长地久,朝朝暮暮。

只在此时,当下。

到了开元十年的春日里,谢玉璋依然没有丝毫孕兆。

御医们还是那套说辞,只说皇后身体健康,暗示怀孕是门玄学,不如去庙里求拜求拜。

李固一生不信鬼神,将几个御医拖下去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他思考了很久,觑了个空子问谢玉璋的贴身侍女:“从前是谁给她请脉?”

侍女道:“直到进宫前,一直都是包大夫给我们府里人问脉看诊的。”

李固又问:“他是谁?御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