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慌张避开跪下。
宫人二十来岁模样,已经有了年纪。
李固并没有看她,直接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抬头打量,空空的一座楼阁,的确什么都没有。
“这个地方以前干什么的?”他问。
良辰躬身道:“前赵时,用来礼佛。”
但李固不信神佛,他入主皇城后,这里就清空了。
李固点点头,走进了那间亮着灯火的侧室。榻上有灯,灯下针线箩筐,还有一件缝到了一半的白中单。
那针线还算匀称,但也算不得精致。
这阁楼空空,显然只有宫人一个人居住,她便占了一层的侧室和内室,当作了自己的居所。
屋里有火盆,自然比外面暖和的多。
李固坐到榻上,随手将那些箩筐、衣服推开,道:“热水。”
宫人有点呆,并不是那种十分灵巧的女子,良辰比她还先动手去小炉上取热水,对她说:“杯子!”
宫人才反应过来,忙转身去拿干净的杯子。
那宫人相貌只能算清秀,在美人众多的后宫里,实在是路人相貌。果然是粗使。
只她慌张转身过去,李固的视线落在她的腰身上。
实算不得纤秀,屁股很圆。若在乡下,便是很受欢迎,很多人家愿意求娶的那种“好生养”的女子。
李固盯着她。
良辰拎着水壶转过身,看到李固的眼神,浑身都僵了。
宫人犹自不知,被皇帝的天威吓得竟不知道自己把茶杯放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