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弟子端着笔墨纸砚已经走了过来,就在朱玉亭的身边坐下。
一位掌门将自己腰间的玉钟取了下来:“清昆钟,我押一百年,换灵鸟之血!”
朱玉亭与那位掌门在立下契约,烙下灵记。
朱旭山的一位弟子拎着一只灵鸟出来,割开它的喉咙,将血放入杯中。
路小蝉只觉得残忍无比,看着那只灵鸟暗淡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他和昆吾走上朱旭山的石阶,道路两侧树上的血色眼睛。
这位掌门得了一杯灵鸟的血液,一饮而尽。
其他的掌门沉默地在心中衡量到底是本门的镇派法器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站在这位掌门身后的弟子忍不住单膝跪下:“师父!既然本门的镇派法器已经押给了朱旭山,何不多押一百年,救弟子的性命?”
这位掌门脸色大变,一掌压在这位弟子的肩头:“大胆!你不过我门下区区掌剑,竟敢妄想用本门法器续命?是不是妄图掌门之位?”
这位弟子大惊失色,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是不想染了疫病,辜负了师父百余年的栽培,从未妄图掌门之位啊!”
“本派法器,押给朱旭山一百年,为师尚有应对之法。再续押一百年,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那位弟子低头不语。
其他的掌门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来交换灵鸟之血,都只押一百年,救治自己,并不管其余弟子的死活。
他们带来的弟子敢怒却不敢言。
朱玉亭侧过脸来看向路小蝉,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路小蝉知道他是要他看尽这些玄门正派的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