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了殿试的时候,可要好好问问这欧阳琉舒,让满朝文武都听一听他说的话。臣认为,不仅仅是老百姓需要被教化,这满朝文武才是最需要被教化的人。”
云澈原本略带雀跃的目光拉长,变得深绵起来。
“陛下?”凌子悦好奇他的反应。
云澈淡然一笑,“没什么,朕只是觉得……自从朕登基之后,许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
凌子悦低下头去,看着欧阳琉舒的上书,只是莫名的,半个字也看不进心里了。
此时,卢顺来到云澈旁俯身相劝,“陛下,明朔已经入编禁卫军,王都统说既然明朔得了陛下的赏识,王都统就更不能放松对明朔的训练。”
云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凌子悦听到这里也十分放心。
卢顺又道:“陛下,夜已经深了,不如安寝吧。”
“陛下,”凌子悦起身行礼,“明日陛下还要早朝,臣请告退。”
“都这么晚了,就留在这里睡吧。”云澈仍旧坐在原处,仰着头看向凌子悦。
“陛下……微臣乃男子,出入宫闱不适,还请陛下允准微臣回府。”凌子悦仍旧低着头。
“什么叫做出入宫闱?你躺在朕的榻上,朕亲自看着你,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宫中女眷,谁敢妄自议论你?”云澈的衣袖扫过那一排排书简,“今夜朕意兴阑珊,愿与爱卿卧榻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