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两败俱伤呢?”洛太后为洛照江斟上一杯酒,“再怎么样我也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云顶王朝一向注重孝义,陛下还能为了一个宠臣对自己的母亲不孝?”
洛照江吸了一口气,他明白洛太后的意思了。若要对付凌子悦,自己决不能亲自出面,若遭了云澈的记恨,哪怕将凌子悦整下去了,他洛照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只是当初镇国公主也没抓着凌子悦什么把柄,勉强定了一个骄奢之过。太后又有什么办法?”
“这满朝文武之中,有谁是出入宫闱不禁者?”云盈的笑容略有深意。
“哦——”洛照江心中有计,随即又蹙起眉头,“只是这罪名会不会太大了?”
洛太后颔首,意味深长道:“丞相,官场波云诡谲,权力涌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还少吗?先帝是如何对待程贵妃如何对待云映的?你的心软不见得陛下知道也不见得凌子悦感念。”
“老夫知道了。这事要怪就怪陛下。出入宫闱而不禁,这可是陛下给凌子悦的。”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相碰。
这几日,在府中修书的凌子悦倍感困倦。沈氏不时责怪她不过修书而已经常熬至深夜。凌子悦只是笑了笑。早膳凌子悦胃口不佳,匆匆用了一些便又入了书库。只是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趴在案上睡着了过去。
直到听见书简落地的声响,她才惊醒。
“我说凌大人,这都到了正午了。您是不是用了午膳之后再午憩,一整日就在睡梦中过去了啊?”
戏谑中略带慵懒的嗓音响起,凌子悦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欧阳琉舒竟然坐在她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