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祸害
荆央近来的日子过得比较滋润,每天早上等着各宫嫔妃来给自己请安,然后品茶,下棋,听听紫薇弹琴,这日子虽然比不上现代里的生活,却还是十分惬意。
传闻说愉妃卧床不起,而期间五阿哥只向她请安过一次,母子俩交谈不久便争吵起来,话题似乎围着小燕子。
永琪被迁出宫,但是皇帝只封他为贝子,府邸的位置虽然处于京城里高官聚集地,但是府邸却算不上出挑,比之三阿哥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朝臣间都是聪明的人,自然看出皇上对五阿哥的疏远,宫里又传出本来宠爱五阿哥的太后因为还珠格格的原因也不待见五阿哥,甚至对五阿哥极为不满,言谈举止间也对五阿哥极为疏远。
上位者既然不待见之人,他们作为臣子的,自然不会亲近,被皇上斥责不忠不孝的阿哥,根本就没有继承大统的机会,虽然被封了一个贝子,可是在这京城中夜不算什么。
再说,为了一个女人惹怒长辈,忘记祖宗,忘记责任的男人,那还算是个男人吗?就连窑姐儿也知道什么叫孝顺,就连宫里的阉人也知道什么叫责任,这个五阿哥就连这两类人也比不上,就算有个阿哥身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不管宫外的流言传成什么样子,宫里却喜气洋洋,因为和硕和嘉公主下嫁给福隆安,各宫主子的礼物纷纷转交给和嘉公主,而太后在这件事情上也极为重视,而且因为纯贵妃病重,婚礼交予皇后主持。
公主府的维修花费了两个多月时间,虽然时间赶了一些,但是在太后的监督下,也没有谁敢偷工减料,与别的公主府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和嘉出嫁,宫里举办了热闹的酒宴,荆央独自一人来到了纯贵妃的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却极力想听外面热闹的女人,心底一酸,顿住脚步,她有什么资格打断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祝福?而她来这里,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对这桩婚事真的满意。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除了不忠不孝天不管地不收的主角们,还有很多正常的苦苦挣扎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嚣张的资本,难道就是因为是主角,才能对那些任性的事情当成理所当然?
轻轻的退出,并叫身边保持安静的宫女小心伺候,转身走进夜幕中,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什么让她不能面对的事情。
宫女不解的看着荆央的背影,太后怎么会这个时候单独出现在这里,而且不要太监通传,宫女按捺下心底中的好奇心,在这宫里,什么心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好奇心。
“太后,”晴儿一脸惨白,见到荆央出现松了一大口气,她看了看荆央身后竟然没有跟着一个宫女,有些担忧的问,“太后,晴儿刚才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没想到没有找到您。”
这个丫头是在担心自己吧,荆央看着对方脸上的惨白,微笑着道,“没事,哀家见月色好,就自己走了走,怎么了,晴儿有什么事情吗?”
晴儿这才想起自己这是个借口,那么自己该说什么理由呢?不过晴儿似乎不用找借口了,因为酒宴方向传来吵闹声,其中小燕子的声音特别明显。
荆央皱了皱眉,这个永琪是猪脑子吗?以小燕子现在的地位,有什么资格出现这种场合上,就算她是永琪第一个偏旁,勉强也能带进来,但是谁建过一个府邸格格如此嚣张的?当真比皇家真正的公主还要傲上三分。
宫廷酒宴是要分男女坐的,男在左,女在右,乾隆皇帝送不胜酒力的和贵人回了宝月楼,在场的女人只有皇后还有令妃及各宫的嫔妃格格们,谁能拿小燕子怎么样?!
荆央眉头一挑,怎么这个小燕子现在这种身份也能闹腾成这个样子,所谓的主角光环当真有这么厉害?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别人的婚宴,不知道这是一个女儿家幸福的起点吗?她凭什么这么打乱这些,她又凭什么打乱一个病重母亲心底最后的祈祷?!
晴儿觉得,太后的心情不好,很不好,而这似乎与现在吵吵嚷嚷的小燕子十分有关,她向前扶着太后的手,看来小燕子这次是真的惹怒太后了。
荆央一出现,慈宁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仿佛找到组织般,纷纷向太后请安,嫔妃宫女太监跪了一大片,不过总还有那么一个人鹤立鸡群,就是双手叉腰的小燕子,就连令妃也乖乖的由宫女扶着请安,小燕子竟然比一个孕妇的膝盖还要硬吗?
视线扫过众人,荆央淡淡开口道,“免礼,姜嬷嬷,你会功夫,替哀家好好教教永琪家的格格什么叫做规矩。”说完,荆央闲闲的在雕花贵妃椅上坐下,伸出戴着指甲套的白皙手指捻住一颗无花果在手中把玩,小燕子不是会些功夫吗?这后宫中会些把式的女嬷嬷并不是没有,就算宫里没有,去宫外找一个又有何难?堂堂大清太后,要做这么一件小事,又有什么难的?